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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沁鑫谈话剧《青蛇》:我想探讨女性情欲过后的出路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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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演员一直是中性姿态的田沁鑫,这次跳出了以往的视角。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摄《青蛇》中,白蛇、青蛇姐妹遇到许仙的一幕。解飞 摄12年一个轮回,偏偏蛇年就等来了《青蛇》,这是田沁鑫自己都觉得幸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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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演员

一直是中性姿态的田沁鑫,这次跳出了以往的视角。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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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中,白蛇、青蛇姐妹遇到许仙的一幕。解飞 摄

12年一个轮回,偏偏蛇年就等来了《青蛇》,这是田沁鑫自己都觉得幸运的事。这一次,她用这部话剧对“白蛇传”进行了新的解读,戏中对欲望的探讨,也是她做导演14年来首次跳出中性视角,站回女性角度的一次自我修行。

上周,《青蛇》在香港首演大获成功,下月10日至21日将在北京的国话剧场连演10场,明年还将赴美国林肯艺术中心上演,成为中国第一部在西方最高艺术殿堂上演的话剧作品。田沁鑫说,自己做中国戏剧的主要动力源自她热爱中国文化,“我相信,我能够让中国戏剧走向世界。”

这版有何不同? 把宋传奇的感觉放到戏里

新京报:很早以前就曾传你要排《青蛇》,到了蛇年才得以面见观众,是有意为之吗?

田沁鑫:其实没有,算是机缘巧合水到渠成。八年前原著作者李碧华就很希望我来做这个戏,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别人。在香港见面时她曾说,这是她二十年前的作品,因此希望再次改编时能有更多信息量和新东西。当时我就来了灵感,想到人、佛、妖三界的概念,并且觉得三界之间不应该单纯只展现情欲。我把想法报给剧院(国家话剧院),剧院却觉得这个题材不适合做,就搁置了那么久。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在等一个最成熟的时机,在我能力允许,人生阅历包括对佛教的认识达到一定水平,我才可以做。

新京报:《青蛇》的许多桥段大家都非常熟,不过从彩排看,这次你的处理很独特,台词也是跳入跳出的。

田沁鑫:我用了一整年专门写剧本,有时甚至觉得脑力不够用。我还是想突破,并不是突出我的个人色彩,而是要对得起这个民间传说。我从各种版本的《白蛇传》中找灵感,直到看到冯梦龙先生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我突然想到可以将宋传奇的感觉放到戏里。如今看到的便是用宋传奇的气质来托底,加入心理台词,这样既区别于《新白娘子传奇》和《青蛇》等影视剧,又贴近了现代观众。

此外,我们的演员毕竟不如戏曲、舞蹈演员,像“盗仙草”等情节就不能完全仿效戏曲来表现。我让舞台慢下来,营造一种奇幻的场景,大家只是觉得奇妙,就不会过于要求演员的身段。

法海懂爱吗? 不和流行音乐在同一平台对话

新京报:这次你塑造的法海并非反派,是希望给法海翻案吗?

田沁鑫:你反写,我正写,这是翻案。《青蛇》并非这样简单。大多数作品都把白蛇塑造成追求人间美好爱情的妖,法海自然成了对立面,因为这样好成戏。直到李碧华的《青蛇》才第一次把法海从老僧变成年轻的和尚,再到李连杰在《白蛇传奇》里演的法海,慢慢地,法海在被扳正。

这次我就想,能不能追本溯源,看看法海到底是谁。去采风、查资料才知道法海原来是唐朝高僧,本名裴文德,父亲时任宰相。他三岁时替生病的皇子出家,青年时本可以还俗为官,却笃信佛教,最后兴建了金山寺。他曾驱赶伤人白蟒入长江也有相关记载,没想到这个记载被冯梦龙写成了和尚和白蛇错综复杂的故事。看到这些,我就想,我们就把他修行的艰难、他在民间传说里为什么成为反派,以及他和蛇妖之间难以割舍的劫难都表达出来。这样戏就更现实、残酷,也更可信。

新京报:你对《法海,你不懂爱》这样的作品怎么看?会对你们的表达有冲击吗?

田沁鑫:我觉得没有。因为我们不在一个平台上对话。我不想由于流行音乐产生的争论进行任何我的表达,那些都与我无关,因为我们这个戏是尊重民间传说,同时尊重宗教的。

新京报:民间传说里的结局多是美好团聚,你这次却做得很残酷,为什么?

田沁鑫:我希望呈现一种更大的悲悯和关照,同时让大家知道真相。这个戏是说我们对爱的困惑,同时,情欲过后的出路是什么,我们也没法解释,只是把现实摆出来。

比如,白蛇像所有女性一样追求美好生活图景,可还是失败一场;小青从有欲到懂情,用身体来碰撞社会和学习生活,可最后知道自己的爱是瞎掰的爱;而法海最终明白的是大爱,所以他发愿普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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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余婷]

标签:田沁鑫 青蛇 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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