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余作家齐聚江城谈文学 方方:文学聚会不必达成共识
原标题:40余作家评论家聚江城谈文学 文学之美是“140字微博”做不到的 网络时代信息泛滥,手机“控制”一切,阅读呈现碎片化、分散化,文学在今天如何存在?该往何处去?昨日,主题为“创新时代与文学自
原标题:40余作家评论家聚江城谈文学 文学之美是“140字微博”做不到的
网络时代信息泛滥,手机“控制”一切,阅读呈现碎片化、分散化,文学在今天如何存在?该往何处去?昨日,主题为“创新时代与文学自觉”的第二届屈原文学论坛在汉举行,李敬泽、雷达、孟繁华、邓一光、於可训、方方、刘醒龙、陈应松等省内外40多位评论家、作家齐聚东湖国际会议中心,探讨当下中国文学面临的机遇和挑战。
雷达:
信息掩盖了文学
文学评论家、中国小说学会会长雷达为文学给出了时代坐标。他认为,现在是全民娱乐时代,多媒体时代,图像时代,浅阅读时代,一句话,“去精英化”的时代;快感阅读取代心灵阅读,实用阅读压倒审美阅读。
雷达分析原因说,新世纪以来,网络信息和影视业繁荣,手机普及,传统的阅读方式逐渐式微,“青年人被微博、微信以及网络、手机上的各种信息控制”,读书成了不得不“实用”而为之的事情。
读闲书的时代早过去了。过去人们睡觉前看的都是闲书,现在青年人睡觉前玩的是手机,看微博,读微信,发段子。手机在“控制”一切。他担忧,微博、微信太过流行,会不会塑造出只能阅读片段信息、只会使用网络语言的下一代?
雷达认为,真正的阅读,不是那些碎片式的讯息和夸张的视频可以取代的;心灵、人性、想象,汉语之美,是讯息做不到的。“如果满足于140字的微博,头脑塞满了碎片化的新闻,没有耐心去沉静地深思生活,那生活也就这么蜻蜓点水式地滑过了。”
李敬泽:
作家失去信心不如改行
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李敬泽在评价论坛主题“创新时代与文学自觉”时说,文学面对时代要做出有力回应,要实现创新,文学自觉必不可少,非常重要。
李敬泽说,这个时代传媒这么发达,生活大于想象,文学是否还有必要?十几年前开始听到作家这么说,现在很多作家还这么说,已成顺口溜,成为基本哀叹。
“怎么办哪?我教你,就是改行去吧!”他调侃道。
李敬泽认为,生活从来都大于想象和虚构,但恰恰是在这个洪流面前,能重新确认文学的力量。比如小说正是随城市发展、市民社会和媒体信息交流交融产生的,正是人类视野不断开阔,小说家才不断发现艺术天地。
目前的文学处境,“其实19世纪小说家也遇到过,我们现在为什么没有这个信心了呢?”
城市文学还没出现好作品
“中国历史上多次人口迁徙,都是强势文化地区人口向弱势文化地区迁徙。而当前中国的人口迁徙,是从弱势的农村,向强势的城市迁徙。都市化进程的快速发展让许多作家来不及反应,使得城市文学少有优秀作品,处于草创期,或者说过渡期。”
昨日举行的第二届屈原文学论坛上,文学评论家、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所长孟繁华就中国乡土文学与中国城市文学的消长发声。
乡土文学式微
孟繁华说,从赵树理到《金光大道》,中国现代文学取得最大成就的是乡土文学。在当代文学中,农村题材也是最重要的题材之一。
新中国成立后到改革开放前,农村题材的创作日渐狭隘。直到上世纪80年代左右,《许茂和她的女儿们》、《芙蓉镇》等作品,才将农村题材重新带回了乡土中国的道路上。
孟繁华说,当下,中国城市文学已经成为了文学创作的主流,去年他参加几个评选,获奖作品几乎全是城市文学。
他认为,有上山下乡经历的“50后”作家群体,在上世纪80年代一度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中坚力量。而在今天,由于缺乏对当下的反应能力,不能面对和解决这个时代的精神困境和难题,已经不再是文学变革的推动力量。尽管“50后”作家还会继续创作,但他们所代表的乡土文学理念,事实上已经终结。
城市文学缺人物和青春
今天中国的城市,既不是张爱玲笔下的上海,也不是老舍笔下的北京。“今天北京的平民已经搬到固安、燕郊、通县,北京周边新开盘的房子大概是3、4万元一平方米,平民根本买不起。”
对今天以北京为代表的城市,怎么样来写?这是中国作家应该思考的问题。孟繁华说,2011年中国城市人口达到6.9亿人,历史上首次超过乡村人口。中国作家们虽开始书写城市,但还没出现有成就的作品。
他认为,中国城市文学存在两个重要问题,一是没有人物,一是没有青春。“我们今天城市文学里究竟有什么样的人物,或者什么样的典型符号被我们提炼出来?还没有。”
百年中国文学,从白话文学诞生之时就和青春密切相关。新中国成立后,包括改革开放后,不少文学经典也都是青春的,都有青春形象。然而,今天的畅销作品里的青春,是金钱的奴役者,是《小时代》,是狂欢的“中国好声音”。
孟繁华认为,百年中国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某种程度上限制了我们对都市生活和都市文学的想象。中国没有经过浪漫主义文学的洗礼,是中国文学的巨大缺陷。
王彬彬:有的文学批评听起来像赞美
本报讯(记者刘功虎)“他们就像剃头匠,一副担子、一套工具,包理任何脑袋上的头发,理出来的发式也大致差不多。真正的批评言语往往不着边际、隔靴搔痒,听起来仍像赞美。”在昨日举行的第二届屈原文学论坛上,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彬彬发言称,很多文学批评,没有了批评,多以溢美赞颂为主。
他注意到,每有文学作品出来,不少评论家总是一片赞扬肯定的声音,而且没有什么新奇的招式,往往套上某个时髦的理论就开始吹。
分析赞颂型批评者不断涌出的原因,王彬彬认为,不少文学评论家与作家的关系太恶俗,“很多人是拿了红包说好话”。一些批评家太善于玩弄市场营销学,玩“忽悠”。真要促进文学的良性发展,对作家挑剔和指责是有必要的。
针对“80后”批评家太少的社会局面,王彬彬指出,这与学科体制有很大关系。文学批评需要活力,特别需要思想的敏锐,而现在的学生,很多时候是在收集资料, 就一个老问题找点新资料。“80后现在写的东西首先要求像论文,合规范,要达到发表的要求。这样一来,思想的敏感性和鲜活性都会受到压抑。”
方方:
文学的会议
不必达成共识
本报讯(记者万建辉)“很多会议,开会的目的是追求理念的相同,达成观点的共识,唯文学会议不必。”省作协主席方方昨日在第二届屈原文学论坛上致辞说,如果硬要达成某种共识,她认为这种共识是“文学观点不必达成共识”。
今年是湖北省作协成立六十周年。方方在致辞中说,六十年中湖北文坛出了许多文学作品,出了许多文学大家,但同样也经历了冲突和矛盾。
尤其是在最初的几十年里,总有一股力量,想要把文学统一在某种观念下,把作品定位在某种类型中,把风格规定在某种模式里。
文学与反文学一直较量到一代人灰飞烟灭,人去楼空,一直较量到新时期的到来。此时人们才静下心来细想,我们到底要什么样的文学,而文学又该是什么样的。
方方说,文学生来就是无法统一的,它天生就是无拘无束的,是天马行空的,是傲岸独立的,是自由生长的,是自说自话的,是百感交集的。它是阳春白雪的,也是下里巴人的。是天子呼来不上船的,也是东风万里红旗飘的。
她认为,文学存在的意义,正是在于它的不同,有不同,有异端,有个性,有另类,才会有文学的宽阔和丰富,才会有文学的发展和进步,才有文学真正的价值,以及文学延续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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