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鄂情董事长谈剥离主业:我在餐饮业已无路可走
“湘鄂情简直是A股第一故事大王,他应该去转型出版业,收购故事大王杂志。”有投资者在股吧如此调侃。 自从2013年遭遇史上最大亏损以来,有“中国民营餐饮第一股”之称的湘鄂情转型路数的确富有传奇故事性:从
■ 记者手记
孟凯:剥离主业不后悔
第一次见到孟凯,是在鼓楼外大街的湘鄂情门店。酒楼门口的大树在正午阳光里显得格外繁盛,树下的湘鄂情牌坊应该久未清洗,已经略显陈旧。
这里,就是A股餐饮业龙头上市公司“湘鄂情”的总部。湘鄂情,一度是中国高端餐饮企业的样板。
停车场边上,一个保安说,这家门店邻近4个“大院”,一到吃饭的时间就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好车。“以前哪里有现在这么多空闲的车位?”
2009年湘鄂情上市之初,媒体对这家公司的赞誉不断。“中国连锁正餐业的翘楚”、“中国餐饮新首富”、“湘鄂情带动中国餐饮上市热潮”……一时间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时隔五年之后,见到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孟凯,他给记者的印象是,走路风风火火、说话嗓门很大。
见到孟凯,难免要提及市场对这家公司转型的疑问。
“为什么不转型做食品、农业这些门槛更低的相关产业?”回答这一问题时的孟凯却显现出对于知识和科技的强烈向往和推崇。
“我的环保业务背后的科技是来自德国的实验室。是德国的老教授研发的。我虽然不懂,但是我相信外国的科学家不会骗我。再说大数据,中科院是什么地方?中国最厉害的科学家都在那里。我相信中科院的技术!”
除了外界对其业务转型的好奇,记者也想知道,做出剥离餐饮业务、投拍影视、玩互联网这些决策,孟凯究竟作何感想。
在此前的采访中,记者也曾经和湘鄂情主管餐饮业务的高管对话,那位高管对于餐饮行业的眷恋溢于言表。
然而孟凯的回应让我有些吃惊。
“不遗憾,不后悔。”孟凯说,他把这一次的密集转型,看成他人生中的二次创业。“八项规定?我无条件支持。光盘行动?我也无条件支持。他们不能来吃饭,但湘鄂情不能死,所以我必须要转型。高端餐饮行业我已经做到极致了。所以我不遗憾。”
可是说起湘鄂情餐饮的未来时,孟凯还是有些激动,他解释道,湘鄂情剥离餐饮是指剥离出上市公司,不想给股民造成损失。而未来湘鄂情的酒楼将由孟凯个人出资来接盘承担损失。
在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时,孟凯提及刚刚被调查的某位国企高管并将自己与那位高管对比,他问记者“你说我是不是有良心的企业家?”
这个问题,他问了两遍。 (新京报记者 陈白实习生 张晨 徐新媛 北京报道)
对于放弃餐饮主业的原因以及转型过程中遭受的质疑,湘鄂情董事长孟凯在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时,袒露了心迹:市场环境的巨变之下,湘鄂情如果死守餐饮业将会“死路一条”;对于转型、跨界所面临的质疑,孟凯认为舆论的质疑和不解“没有关系”,他认为,大家都看好的企业未必是好企业,而每一个成功者,其实都有过不被认可的过去。湘鄂情所遭遇的风险,让孟凯坚定了未来走“双主业”转型策略。
谈餐饮
湘鄂情的餐饮已经做到头了
新京报:湘鄂情为何没有早点转型?
孟凯(以下简称“孟”):当初在高端酒楼上投入的资产、固定费用、人工房租等等,说心里话,这些都是无法快速用快餐团餐顶上去的。巨额的费用直接意味着损失,损失大了就面临着资不抵债,一塌糊涂。
为了保资产,就得扛房租,人力成本、固定资产折旧等许多费用。这些大额的费用,想要靠发展快餐来完善,对于湘鄂情根本扛不住。如果我们2014年不彻底转型,两年就变成ST了,面临退市的风险。而一旦ST以后,债务危机,全部都会出现,就是死路一条了。
新京报:所以你将在6月30日之前剥离餐饮业务?
孟:做过餐饮的人都知道,这盘棋已经没法再继续在行业内往前走了,高端餐饮没了,低端餐饮我也提前一年做了,也没成,我有什么本事说在本行业内崛起?已经无路可走。
新京报:老百姓总是要吃饭的。北京那些不错的餐厅每天排满队。为什么湘鄂情在大众餐饮转型就不行?
孟:大众餐饮有上市公司吗?为什么做低端餐饮没人能上市?上市公司有它更为严格细致的要求。同样开餐厅,上市公司需缴纳25%的所得税,而对个体户来说,包税,一个月几百块。营业税呢?个体户不开票就不交税,没开票没人追税。
再来看湘鄂情,25%所得税之外,我们还需要交5.6%的综合营业税。在餐饮行业无门槛、十分容易遭遇无序个体户的竞争情况下,正规的高端餐饮出身的湘鄂情根本不可能迅速转型。
新京报:在你看来,湘鄂情酒楼业务二季度前是否有扭亏可能?
孟:我不知道。我要说的是,在本行业内,湘鄂情的餐饮已经做到头了。我算个账你就明白了,我们一个包间房租4块钱一平米,一天400块。我们的门店以 3000平米大小为例,我们能做出25间包房。每间包房400块的房租。而人工成本呢?一个包间平均要一个服务员,一个厨师,一传菜、一收银的。还有清洁、保安,每人每天150元,一个包间流程下来,人工就要850元。而目前湘鄂情一间包房的消费仅为1000元左右。
新京报:一个包间消费只有1000吗?
孟:在政策引导之下,还有光盘行动,人均消费越来越低。到现在,一桌饭就1000块钱出头。我现在开一桌亏一桌,我能不剥离吗?湘鄂情一季度餐饮亏了四千多万,我去年关了这么多店还在亏。因此,餐饮不剥离就是死路一条。
新京报:作为十多年的老餐饮人,湘鄂情走到如今,有何反思?
孟:我没有反思,一路走来湘鄂情的发展思路就是,市场有需求,公司做到极致,自然蓬勃发展。但现在政府控制消费了,我就急流勇退不干了。
谈质疑
“成功者曾经都不被认可”
新京报:为何要选择投资和主业毫不相干的环保?
孟:有很多人向我们推荐可以投资的领域,从大气治理到污水处理、土壤治理等等,天上地下水里我都找了个遍。
新京报:但目前对你们转型环保质疑很多。
孟:我最初的打算是想把餐饮留着,增加一个环保,湘鄂情的业务模式就是环保加餐饮。所以毅然决然地和合肥天焱合作了,合作之后,又备受质疑,我就想问问媒体,怎么不质疑腾讯当年六十万都卖不掉,现在他有上万亿市值呢。我想一个企业,大家都看好,他就不是好企业。任何一个最好的企业一定不是大家之前都看好的。我知道每一个成功者的背后曾经都不被认可,所以有舆论质疑也没有关系。
新京报:湘鄂情环保的具体商业模式是什么?
孟:我们采用的是“苹果模式”。所谓“苹果模式”,就是我们研发核心技术,生产外包,拿到各个厂家然后集中拼装,以避免专利泄露。
新京报:看介绍合肥那个公司搞的是秸秆气化技术。这个技术一直有质疑。
孟:这么成熟的一个东西,你们有什么好质疑?国家科研单位全部认可。科研产品转民用要投资,原来的老板没钱了,找到我合作。他出设备我出钱,这样大家才走到一起来的。不是凭空捏造的。
新京报:它的客户是谁?
孟:做生物质能的运营商。我们给他提供技术,收取技术费。
谈跨界
餐饮业亏损萌生“双主业”思路
新京报:为何此后又要搞大数据?
孟:做环保加餐饮的时候,餐饮完全亏损,扛不住,我就要剥离餐饮。这个时候我就萌生了一定要搞一个双主业,环保万一再有风险,我又会面临现在的状况。因此,去年买环保的时候我就开始琢磨是否要进军影视大数据行业。
我开始在研究这个领域利润。影视剧制作后要播放,我预先知道国家要出台一剧两星政策。现在“一剧四星”改成“一剧两星”后,利润率就没了。
因此影视剧要赚钱必须卖给互联网。未来网络播放平台很重要。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研究乐视、腾讯搜狐视频。研究后,我又与专家学者探讨,最后认为要是不把产业链打通,未来影视公司制作的片子是不挣钱的。只有把产业链打通,能够定制剧,把播放渠道掌握住,才能在网络上赚钱。
新京报:为什么选择中科院来进行合作?为什么不直接收购现有视频网站?
孟:我是做餐饮的。多少有点人脉。我找到中科院计算所去聊,大家一拍即合。不收购现有视频网站的原因是因为收购成本太高。
新京报:那湘鄂情如何跟现有的视频网站竞争?
孟:我们是中科院计算所的技术,是国家队。有人说BAT三巨头怎么样。但我信赖中科院的技术,你可以否定我对市场的水平但不能否定中科院的技术。
新京报:湘鄂情的大数据产业是怎么样的商业模式?
孟:我们大数据第一步,就是把中科院的技术与市场结合起来。所以我们收购了瀛联科技。在做一个视频搜索之后融合到有线电视。我跟省网合作,这就是未来我们PK的战场,你可以这样理解,华数,百事通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观众将来不用换盒子,等着湘鄂情给你解决一个不买盒子能够看互联网的方案,哪怕你装着百视通也需要我,因为我的节目源比它全、比它多。
新京报:湘鄂情已经获得了许可牌照吗?
孟:提到牌照,这都不是问题,我们做的事情一定有广电的牌照,手机电视的牌照,手机电视和家庭电视融合一起,这所有的牌照瀛联都有,瀛联最后都转给我。这在我们的协议里面有。
新京报:中科院如果有那么强的技术专利,为何要和湘鄂情合作?
孟:中科院认可我是做市场的。虽然我曾经做的是餐饮,但餐饮恰恰是最为接地气的服务行业。即将担任湘鄂情执行董事的程学旗老师认为,大数据搜索从根本上来说就是服务业,最后应用一定是老百姓,而我一直面对老百姓做餐饮。
我能够在市场的环境中去招募人才,去挖人,去找到专业的高手,做市场。这一点科学家是短板。这就是中科院和我们合作的原因。
“如果我们2014年不彻底转型,两年就变成ST了,面临退市的风险。而一旦ST以后,债务危机,全部都会出现,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们是中科院计算所的技术,是国家队。有人说BAT三巨头怎么样。但我信赖中科院拥有的技术,你可以否定我对市场的水平但不能否定中科院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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