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著名散文作家陆令寿讲述“远行的故事”


来源:凤凰湖北

人参与 评论

远行的故事 今天,我着重围绕我的游记散文集《远行,给你一个故事》(以下简称《远行》)的创作,向大家汇报一下我经历的“远行的故事”。《远行》,经过两年多时间的酝酿、收集和编撰,终于与广大的读者见面了。这

旅游,留在心中永恒的诗意

关于旅游有很多说法,连国际旅游组织也没一个准确的定论。我倾向于这样的说法,旅游就是从自己呆腻了地方到别人呆腻了地方去走一走,看一看,获得一种全新的体验。什么叫呆腻了?就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长住在西湖边上的人并不觉得西湖美,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汪国真)。前年,我随团出访意大利,在参观2000多年前的斗兽场时,我非常震撼。站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我的脑海里上演了一幕幕人与人、人与兽激励搏杀的惨剧。角斗士上场,水军开始搅动绞盘,舞台徐徐上升,角斗士手持戟或短剑,开始角逐,打得你死我活,战败者的命运由观众决定,如果大家的大拇指朝下,那么这个角斗士无论怎样求饶,都得当场处死。如果大拇指朝上,那么这个人还可以暂时活下来,参加下一场更为惨烈角斗。我凝视脚下那些黑红的砖、黑红的土,里面渗透了人与兽的血,随便抓捏一下都能闻到其中的血腥味。这种血腥的游戏前后持续了180多年,为什么后来终止了呢?导游告诉我,这得感谢一位传教士。人们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名字,有一次他在观看人与兽的角斗时,惨不忍睹的场面让他再也无法平静,他奋不顾身地冲上舞台,大声疾呼停止这种不人道的比赛。结果他死得很惨,被愤怒的观众用乱石活活砸死。这件事传到了教皇的耳朵里,教皇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慢慢减少了角斗,直到完全禁止。我觉得全人类都应该感谢这位伟大的传教士,他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祭奠了那些在角斗场上撕碎了的血肉和灵魂,他振聋发聩的呐喊让人类向人性和文明前进了一大步。随即,我有感而发,写了一篇游记《在文明与野蛮之间穿行》。我们随团导游小郭,北京人,一个胖胖的小姑娘,在罗马留学,除了做兼职导游,还在《世界中国》杂志社兼职,我与她交流后,把稿子发给了她。他们的总编看了后说,我们天天生活在罗马,却写不出这样的文章。随后,用意大利和中文两种语言重头推出。这说明,我们走得越远,对异地的人文往往感受越深。对旅游我有一种天生的爱好。不管工作多忙,每年带着家人出游一次。这些年,我到过欧洲,到过北美,到过东南亚和俄罗斯,到过台湾、澳门,国内除了宁夏,全部到过。

一位哲人说过,漫漫人生,如果含情,如果有心,我们会看到很多意象;如果我们去寻找、去理解、去品味,可以把意象写成诗篇。做旅游要很投入,要像恋人做爱情一样,要很虔诚很专注。我们的一生,写在历史上的功绩,是一种记载;留在心中的诗意,是种永恒。我以为,旅游就是我们摸得到山、见得到水,记得住乡愁的一种诗意,它能让我们找回人生的记忆,使我们获得意外的惊喜和收获,在我们生命的游历中获得永恒。

去年,我随团去黄龙、九寨沟。那晚,我们入住在松潘县一个乡间接待站。热情好客的主人给我们献上五彩哈达。献哈达是藏族古来已久的习俗,是对客人表示纯洁、诚心、忠诚、尊敬的一种高雅的仪式。我们作为远方的客人能受如此礼仪,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感动。康巴汉子和美丽的藏族姑娘深情地唱起了迎宾歌。我们喝着当地产的青稞咂酒,吃着高原上的牛羊肉,心情好不畅快。

挨我坐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粗眉环眼,生得剽悍威武。他叫李建军,是松潘县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起初,建军盯着我面前的席卡看,良久,他说:“您这名字好熟。”我不以为然。我们相互交换了名片。他惊讶地叫起来:“您是作家?”我说是,中国作协的。作家作家,有时候弄虚作假。说得一桌人哈哈笑了起来。

建军很认真地说:“我看过您的作品,报告文学‘洪波’什么的?”“啊,《洪波卫士歌》。”“对,还有小说《阿根从军记》,发在《钟山》上的。”这一说,就像地下党对上的暗号,我们两人都显得兴奋无比。建军端起半壶酒一饮而尽。建军父亲是个军人,因而他起名时带了个“军”字,说话做事都遗传了军人的豪气和刚毅。他读大学时是个典型的文艺青年,文学沙龙的领头人。当时学校向在校的大学生推荐了一批优秀读物,没承想我的作品也列其中。十多年过去了,建军居然还清楚地记得我的作品和其中的情节,怎能不让人欣慰呢?古人常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万里他乡遇故知”为人生之三大幸事,而我能在这雪域高原遇上我的读者粉丝,又何尝不是幸事?以文会友的境界大概也不过如此吧。这是一个打破神话的时代,又每时每刻创造新的神话的时代。假如没有旅游,我与建军恐怕这辈子也不会相见,更不会领略到“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它带给我的无疑是终生难忘的美好记忆。

相关新闻:

[责任编辑:赵阳]

标签:故事 散文 作家

人参与 评论

凤凰湖北今日推荐

0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