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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散文作家陆令寿讲述“远行的故事”


来源:凤凰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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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的故事 今天,我着重围绕我的游记散文集《远行,给你一个故事》(以下简称《远行》)的创作,向大家汇报一下我经历的“远行的故事”。《远行》,经过两年多时间的酝酿、收集和编撰,终于与广大的读者见面了。这

读图时代的召唤

一不小心,我们已经进入了大众化的读图时代。一篇游记,如果没有图片与之相配,那么它是不完整的,无法满足读者心灵的立体需求。在用文字表现大海的宏阔壮观时,附上一张海边的图片,一棵椰树在热带微风中轻摇曼舞,早起的海鸟在蓝天里翱翔,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它创造的也许就是一种浪漫的乡愁,触发人的想像力,藉此消解心中的沉滞和郁闷。要让读者身临其境,跟着你一起旅行,除了质感、细腻、诗意的文字还需要精美的图片。我们许多作家能写出好的文字,却拍不出好的图片;有的摄影师能拍出一流的图片却写不出优美的文字,这不能不说是个缺憾。我一天也没学过摄影,但是艺术是相通的。相通的艺术审美可以启开另一扇智慧之门,自己的文字配自己的图片才能契合得天衣无缝。在游记的创作中,我越来越深刻地感觉到,借助视觉语言和内心独特的情感,不仅用文字也用影像阐述我心中的景观,追逐光影,捕捉瞬间,产生时空的交合,能够弥补文字表达的不足和苍白,追求图文并茂的效果。作品要有一点新潮、狂野和新锐,才能唯美生动。因此,用心去游,用心去拍,用心思考,才能创作出与众不同的作品,力图每一篇游记里有魅人的景观,有搏动的生命,有原生态的故事,有观照读者的灵魂。通过镜头进一步表达出文字所不能表达的立体直观的意境,全方位地反映当今社会的超速发展,人们在“有钱有闲”之后对出游的向往和游历的美好享受,以增强作品的可信度和感染力。这实际上就一个发现美、创造美、传播美的过程。

去年盛夏,我与摄友登临大别山薄刀峰“锡锅顶”。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份辛劳一份付出一份收获,因为起得早,我们看到了波澜壮阔、瑰丽无比的云海、云瀑,我顿生一念:取一张拍摄的图片放大,挂在书房,每天看云卷云舒,与大山窃窃私语,岂不胜似闲庭信步?于是便有了《我把大别山带回家》。类似的作品还有《阳光下的那不勒斯》、《鲜花盛开的维多利亚岛》、《珠峰下的梵歌》、《多情凉山风》、《马背上的挽歌》等。

我深知,无论力图怎样超然,我的图文都只能指向时空的某一瞬间。有位摄影大师说,超现实的特征就是:我在那里,又不在那里,一切随着时空的转移而转移。旅行中我既是现代人,又是古代人;既是中国人,又是别国人。那些美景,那些故事,那些让你感动的人,都是阅历的财富,不记下来,时间长了就被岁月抹平。如果不把那些心得和图片以游记的形式整理出来,我觉得有负那里的山水、那里的风物和那里的人情,因为我们的“到此一游”,是对那里的一个打搅,我们不能拍屁股走人,什么回报也没有。因此常常被折磨得心神不安,不整出点文字和图片来怎么也交待不过去。我们应该活得高雅一点,浪漫一点,深沉一点,甚至“小资”一点,生活才有滋有味。

早在古罗马就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朝至那不勒斯,夕死足矣。随团来到那不勒斯,我岂能错过她新美如画的早晨?为了拍摄海上日出的美景,在寒意清冷的黎明,我挎着照相机误闯了一个北约的海军基地。两位高大威猛腰间别着手枪的意大利军人挡住了我的去路。尽管他们的肤色与我不同,他们的语言与我无法交流,只能用简单的肢体比划,他们明白了我的用意之后,并没有把我当间谍扣押,而是十分友好地请我离开。匆忙中,我找到了一个新的拍摄点,拍到了《远行》封面上的日出图,与我一起出行但睡懒觉的好友们看了后悔没跟我一起去。在莫斯科,有个公墓叫新圣女公墓,实际上是个名人公墓。这个公墓墓碑雕刻非常精致,实际上是个雕塑艺术博物馆。这里埋葬的大都是俄罗斯各个时期著名的政治家、科学家、艺术家甚至一些平民百姓。在这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头戴鸭舌帽的退休老人,我估摸他是个布尔什维克,但问他,他笑而不答,只告诉我他叫涅维奇。他冒着蒙蒙细雨,在迷宫一样墓群坟茔中义务给我们当向导和解说。他最喜欢的有舞蹈家乌兰诺娃、斯大林的妻子阿里卢耶娃,世界级的作家奥斯托洛夫斯基、契诃夫,年轻的女英雄卓娅,当然还有备受争议的赫鲁晓夫、唯一的中国人王明,他不仅讲正史,还讲野史。阿里卢耶娃是斯大林的第二任妻子,2岁时溺水被斯大林救起,19岁时嫁给斯大林。家里冷战不断。十月革命十五周年纪念,阿不堪斯大林的凌辱,愤然离场,写下遗书,饮弹自尽,32岁,遗书上写的是什么,斯大林有没有去凭吊过他的妻子,众说纷纭。公墓里埋葬着最年轻的女英雄叫卓娅,青铜铸就,昂首天外,衣衫褴褛,上体裸露。执行任务时被叛徒被捕。高呼口号,英勇就义,年仅17岁。牺牲前敌人奸污了她,并割下了她一只乳房。斯大林向西方面军下令:遇到德军197师、332步兵团,格杀勿论。他的弟弟苏拉在卫国战争快胜利时也牺牲了。母亲写了《卓娅和苏拉的故事》。一家在地下团圆。苏联的社会制度变了,但人们对英雄的崇拜没有变。情侣祭拜,在深思中解读生命,获取力量。我想到了刘胡兰。一位旅居俄多年的友人一语惊四座:我们这个民族存在着集体的丧失和集体堕落,他希望抛开政治分野,崇拜英雄。跋涉千里,在异国他乡赢得一个令人喜悦的瞬间和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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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阳]

标签:故事 散文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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